第六百九十五章 万众之下打脸
推荐阅读：我的帝国无双、明天下、唐枭、乘龙佳婿、长宁帝军、医妃惊世、盛唐风华、银狐、续南明、在西汉的悠闲生活
一秒记住【小说巴士 www.xsbashi.net】，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！
“下官担心的是李璟这个时候冒出来，那样的话，今日的凯旋之礼恐怕要出问题了，官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啊？”蔡京低声叹息道。他的眼睛望着四周，总感觉到一丝不妙环绕心头，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，按照他对李璟的了解，在这周围必定是有李璟的密探，否则的话，这个时候的李璟恐怕早就被朝廷所杀了。
“城门已经关闭，应该不会吧！”梁师成迟疑了一阵说道。
“两位爱卿在说什么？”蔡京正准备说话，耳边传来赵佶温和的声音，两人赶紧将嘴巴收了起来，梁师成更是朝蔡京摇摇头，蔡京这才叹了口气，他原本是想告诉赵佶的，以免等下出现尴尬之事，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将心中的一点想法放了下来。
“臣等正在说枢密使呢！总算是解决了江南之事，江南从此太平了。”梁师成赶紧说道。只是言语之中虽然是在夸赞童贯，但听起来总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是在说着其他的东西。
“是啊！江南太平了。童贯居功甚伟。”赵佶也哈哈大笑，神情比较愉悦，环顾左右，说道：“今日可是一件大喜之日，待童贯归来之后，朕一定要重赏。”
“西军归来，李璟恐怕就要害怕了，等西军休整数日，大军北上，一举剿灭李璟和田虎两个逆贼，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。”杨戬冷森森的说道。
“哼。”赵佶原本一脸的兴奋之色，听了之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，李璟永远是他的禁忌，当初他对李璟是何等的信任，现在李璟却是背叛了自己，让自己都无颜见天下人。
“不错，等大军休整一段时日，立刻北上，会合梁中书，立刻拿下涉县，进攻河东路，剿灭李璟和田虎两个叛逆。”赵佶冷哼了一声，蔡京心中一阵颤抖，却是有些骑虎不下了，这个时候说出来，那就是打脸的节奏了，他想了想，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，决定这件事情就当做不知道。
梁师成脸色也不好看，扫了四周一眼，最后双眼一亮，指着远处说道：“官家，枢密使的大纛来了，气势雄浑啊！西军雄壮，难怪能轻松击败方腊，扫平江南。此乃官家之福，乃是我大宋之福啊！”周边的文武百官听了之后，心中一阵鄙视，但各个都是堆满了笑容，出言歌颂赵佶。
赵佶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，望着远方，只见远处一股烟尘冲起，接着就感觉到大地在震动，这是无数战马在践踏着大地的声音，声音清脆，赵佶却是很享受这种乐趣，在大宋军队的编制之中，骑兵最多的自然是禁军，然后就是西军，最后才轮到李璟的军队。真正的战斗力自然是西军，最差的却是禁军。
“臣童贯奉旨南征，今剿灭方腊，平定南方，凯旋归来，率三军将士拜见陛下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童贯虽然年纪大了，但是却是极为雄壮，常年征战在外，冲锋陷阵，身上的煞气冲天。这一点与寻常的太监截然不同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在他身后，一阵阵山呼声传来，震动了整个京师，不光是那些凯旋而归的将士们，就是汴京城百姓们看见了眼前的情况，也是一阵山呼声。
赵佶看的分明，脸上闪烁着红光，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当皇帝真心不错。他身边的臣子们见状也都纷纷点头，赵宋养士百余年，这个时候总算是体现出一点用处来。
“童贯，起来吧！”赵佶走上前，就想着就将童贯搀扶起来，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。
“捷报，捷报！”
赵佶面色一愣，好奇的望着远方，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哪个地方会有什么捷报传来，童贯心中却是一阵愤怒，随着赵佶的手势站起身来，双目中闪烁着凶光望着背后，这个时候，乃是他最辉煌的时候，凯旋而归，得天子以降阶之礼亲自迎接，这是何等的荣耀，眼下却是被这声“捷报”二字给打乱了，若是可以的话，他恨不得立刻杀过去，将报捷的人碎尸万段。
蔡京却是浑身打了一个颤抖，老眼望着远方，双目赤红，露出愤怒之色，拳头捏的紧紧，心中暗自发成怒吼声。
“这个该死的家伙，终于来了，而且选在这个时候出现，这是何等的阴险毒辣，一个不好，今日的天子降阶之礼就成为千古笑话。”
他想到这里，面色顿时变了起来，不过到底是老奸巨猾，很快就反应过来，上前笑道：“官家，今日双喜临门，枢密使凯旋归来，征北大将军又有捷报飞传，恭喜陛下，贺喜陛下。”
赵佶闻言一愣，很快就是哈哈大笑，环顾左右，说道：“对，蔡卿说的及时，今日乃双喜临门，双喜临门啊！”赵佶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，但是凤目中却是寒光闪烁，蔡京说的很有道理，这个时候来的捷报，也只有河东路的李璟，只是这个捷报不是真正的捷报，而是来打脸的，让他心中极为愤怒，偏偏不好说出来。只能是打碎牙望肚子里吞。
“陛下，捷报，征北大将军剿灭田虎，呈送捷报，并田虎等贼寇首级。”这个时候，就见一匹战马从远方飞奔而来，跪倒在御街之上。
赵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，笑容僵硬，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官家。”蔡京看的分明，静悄悄的走上前，低声说道：“先将此事应付过去，等回宫之后再说。”他心中叹了口气，李璟看上去是在为朝廷张目，但实际上，却是将朝廷架在火上硬烤，难怪天子脸色不好看。
“呈上捷报。”赵佶对一边的梁师成示意了一下，环顾左右，笑道：“如此甚好，田虎总算是被李大将军诛杀。大宋也算是天下太平了。”
“官家所言甚是。”梁师成接过捷报，脸上露出一丝僵硬，正待将捷报收取，却见赵佶招了招手，心中无奈之下，将捷报呈送了上去。
“臣李璟万里之外遥拜天子，圣躬安”赵佶看着手中的奏章，面色越来阴沉，最后却是冷哼了一声，说道：“竖子可恶，竖子可恶。”
“官家。”蔡京有些担心的望着赵佶，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捷报上能有什么事情，顶多也就是打脸而已，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？蔡京顿时有些不淡定了，顿时望着那名士兵，冷哼道：“你是征北军下面的士兵？”
“啊！回大人的话，小人正是征北军麾下小兵胡兵，奉大将军之命，呈送捷报。”小兵睁大着双目，一脸好奇的望着蔡京。
“好了，你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蔡京摆了摆手，让胡兵退了下去，一个小兵而已。他根本不放在心里，他担心的是李璟夺取整个河东路之后的一些情况，大宋朝廷到底会将如何对待李璟，这都是朝廷必须要考虑的事情。
“回去吧！”原本心中极为高兴的赵佶这个时候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，摆了摆手，神情灰白，黯然上了龙辇，童贯嘴巴张了张，拳头捏的紧紧的，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，不明白的人，比如那些老百姓心中，感觉今日是双喜临门，但是在朝廷中有心人眼中，就知道今日自己被人打脸了，李璟的捷报早不到晚不到，偏偏这个时候到，分明就是故意如此。
“走吧！”蔡京看着童贯，心中叹了口气，虽然大家也算是政敌，但这个时候，蔡京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，他也是被李璟所害，现在在朝中差点连话语权都没有。
“走吧！李璟，迟早有一天会找他算账的。”童贯冷森森的望着北方，原本他以为自己今日肯定是极为风光，但现在才知道，一切都是浮云，被李璟的一封捷报给打乱了阵脚。
“童贯这次可是惨了，好好的一场盛会就被李璟给弄没了。”赵楷低声对身边的赵构说道：“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心里面是如何的痛恨李璟呢！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我看打不起来。”赵构摇摇头说道：“李璟若是没有解决田虎，恐怕西军很快就会北上，但既然是解决了田虎，西军恐怕就不会北上了，李璟的十几万大军加上田虎归降的士兵，真的打起来，西军也占不到什么便宜，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，父皇也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赵楷闻言面色一愣，最后点了点头，恶狠狠的说道：“李璟还真是走运，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，解决了田虎，可惜了西军。匆忙赶了回来，却没有任何办法，田虎已经覆灭，且不说童贯没有理由对李璟下手，就算是有理由，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下手了，李璟可不是那么好下手的，十几万军队占据河东路，难啊！”赵楷摇头说道。
他看着远处正在缓缓前进的骑兵，摇摇头，西军的大队人马还在后方，童贯这次也只是带着骑兵抢先赶回来的，就是等着凯旋之后，立刻前往河北，主持河北之事，西军可以缓缓而行，一边前进一边休整，等赶到涉县的时候，大军也休整的差不多了。可惜的是童贯算计的再怎么厉害，也没有想到，李璟先下手为强，抢先就将田虎消灭，童贯急急忙忙的跑回来，什么都没有得到，甚至连赵佶亲自为他举办的降阶之礼都给一封捷报给毁了，让童贯在群臣面前丢进了颜面。
“太子可惜了，早知道你说李璟现在说他已经背叛了朝廷吧，偏偏没有，说他没有吧，可是这做事情的手段分明就是。以前太子倚之为臂膀，现在好了，太子恨不得要了李璟的性命。”赵楷幸灾乐祸的说道。
“若是李璟这个时候支持太子，太子未必不会答应。”赵构却是摇摇头说道：“兄长，不要忘记了，这个时候李璟可是没有造反啊！手握十几万大军，父皇心中还是很忌惮的。”
“走，走，这下有些意思了，童贯这次吃了大亏，丢了颜面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？走，去看看。”赵楷却是在一边催促道。一场热热闹闹，可以让童贯名扬四海的大事，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，童贯焉能不生气。
御书房之中，赵佶面色阴沉，往日的儒雅俊秀消失的无影无踪。在她面前的蔡京等重臣各个都低着头，谁也不敢说话，大殿之中气氛极为凝重，大家都知道，天子恐怕现在都有杀人的心思了。
“说吧，怎么都是哑巴了吗？”赵佶扫了众人一眼，恶狠狠的说道：“一个小小的李璟将你们这些人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，吗？”
“官家，臣愿意领军进攻河东路，一定替官家剿灭李璟逆贼。”童贯想也不想就大声说道。
“进攻河东路，你拿什么来进攻，当初田虎在的时候还有几分把握，现在田虎已经失败，如何能进攻？”赵佶冷哼道：“还有梁中书是怎么回事？李璟连田虎的首级都拿到了，他为什么还不知道？坐看田虎被灭，罪大恶极，不会是因为他和李璟关系不错的缘故吧！”
“陛下，梁中书此人老实，哪里是李璟的对手，老臣听说李璟让人在涉县城头上扎下草人，身披盔甲，远远望去，却是有无数士兵，梁中书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缘故，还以为李璟兵分两路，这才放下心来，哪里曾想到会是这种情况。”蔡京还没有开口说话，一边的梁师成顿时出言说道。
“无能，都是无能之人，活该李璟击杀了田虎。”赵佶听了之后面色一变，忍不住将眼前的一个镇海砚砸在地上，发出一声大响，一个价值千金的砚台就这样被砸碎。
蔡京老脸一红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，只能是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梁师成，这句话也只有梁师成这个外人说，若是让他自己解释，还不知道赵佶会是什么反应呢？
“李璟已经彻底占据河东路，眼下大军若是进攻的话，必定会损失不少。微臣以为，眼下还不能动武，不如赏赐他的手下，将征北军拆分，既然李璟还送来捷报，相信不敢明面上反对陛下的圣旨，一旦反对，恐怕他手下的大将也会离心离德。这样或许能解决李璟的征北军。”王黼忽然出言说道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，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
“下官担心的是李璟这个时候冒出来，那样的话，今日的凯旋之礼恐怕要出问题了，官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啊？”蔡京低声叹息道。他的眼睛望着四周，总感觉到一丝不妙环绕心头，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，按照他对李璟的了解，在这周围必定是有李璟的密探，否则的话，这个时候的李璟恐怕早就被朝廷所杀了。
“城门已经关闭，应该不会吧！”梁师成迟疑了一阵说道。
“两位爱卿在说什么？”蔡京正准备说话，耳边传来赵佶温和的声音，两人赶紧将嘴巴收了起来，梁师成更是朝蔡京摇摇头，蔡京这才叹了口气，他原本是想告诉赵佶的，以免等下出现尴尬之事，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将心中的一点想法放了下来。
“臣等正在说枢密使呢！总算是解决了江南之事，江南从此太平了。”梁师成赶紧说道。只是言语之中虽然是在夸赞童贯，但听起来总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是在说着其他的东西。
“是啊！江南太平了。童贯居功甚伟。”赵佶也哈哈大笑，神情比较愉悦，环顾左右，说道：“今日可是一件大喜之日，待童贯归来之后，朕一定要重赏。”
“西军归来，李璟恐怕就要害怕了，等西军休整数日，大军北上，一举剿灭李璟和田虎两个逆贼，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。”杨戬冷森森的说道。
“哼。”赵佶原本一脸的兴奋之色，听了之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，李璟永远是他的禁忌，当初他对李璟是何等的信任，现在李璟却是背叛了自己，让自己都无颜见天下人。
“不错，等大军休整一段时日，立刻北上，会合梁中书，立刻拿下涉县，进攻河东路，剿灭李璟和田虎两个叛逆。”赵佶冷哼了一声，蔡京心中一阵颤抖，却是有些骑虎不下了，这个时候说出来，那就是打脸的节奏了，他想了想，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，决定这件事情就当做不知道。
梁师成脸色也不好看，扫了四周一眼，最后双眼一亮，指着远处说道：“官家，枢密使的大纛来了，气势雄浑啊！西军雄壮，难怪能轻松击败方腊，扫平江南。此乃官家之福，乃是我大宋之福啊！”周边的文武百官听了之后，心中一阵鄙视，但各个都是堆满了笑容，出言歌颂赵佶。
赵佶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，望着远方，只见远处一股烟尘冲起，接着就感觉到大地在震动，这是无数战马在践踏着大地的声音，声音清脆，赵佶却是很享受这种乐趣，在大宋军队的编制之中，骑兵最多的自然是禁军，然后就是西军，最后才轮到李璟的军队。真正的战斗力自然是西军，最差的却是禁军。
“臣童贯奉旨南征，今剿灭方腊，平定南方，凯旋归来，率三军将士拜见陛下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童贯虽然年纪大了，但是却是极为雄壮，常年征战在外，冲锋陷阵，身上的煞气冲天。这一点与寻常的太监截然不同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在他身后，一阵阵山呼声传来，震动了整个京师，不光是那些凯旋而归的将士们，就是汴京城百姓们看见了眼前的情况，也是一阵山呼声。
赵佶看的分明，脸上闪烁着红光，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当皇帝真心不错。他身边的臣子们见状也都纷纷点头，赵宋养士百余年，这个时候总算是体现出一点用处来。
“童贯，起来吧！”赵佶走上前，就想着就将童贯搀扶起来，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怒吼声。
“捷报，捷报！”
赵佶面色一愣，好奇的望着远方，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哪个地方会有什么捷报传来，童贯心中却是一阵愤怒，随着赵佶的手势站起身来，双目中闪烁着凶光望着背后，这个时候，乃是他最辉煌的时候，凯旋而归，得天子以降阶之礼亲自迎接，这是何等的荣耀，眼下却是被这声“捷报”二字给打乱了，若是可以的话，他恨不得立刻杀过去，将报捷的人碎尸万段。
蔡京却是浑身打了一个颤抖，老眼望着远方，双目赤红，露出愤怒之色，拳头捏的紧紧，心中暗自发成怒吼声。
“这个该死的家伙，终于来了，而且选在这个时候出现，这是何等的阴险毒辣，一个不好，今日的天子降阶之礼就成为千古笑话。”
他想到这里，面色顿时变了起来，不过到底是老奸巨猾，很快就反应过来，上前笑道：“官家，今日双喜临门，枢密使凯旋归来，征北大将军又有捷报飞传，恭喜陛下，贺喜陛下。”
赵佶闻言一愣，很快就是哈哈大笑，环顾左右，说道：“对，蔡卿说的及时，今日乃双喜临门，双喜临门啊！”赵佶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，但是凤目中却是寒光闪烁，蔡京说的很有道理，这个时候来的捷报，也只有河东路的李璟，只是这个捷报不是真正的捷报，而是来打脸的，让他心中极为愤怒，偏偏不好说出来。只能是打碎牙望肚子里吞。
“陛下，捷报，征北大将军剿灭田虎，呈送捷报，并田虎等贼寇首级。”这个时候，就见一匹战马从远方飞奔而来，跪倒在御街之上。
赵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，笑容僵硬，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官家。”蔡京看的分明，静悄悄的走上前，低声说道：“先将此事应付过去，等回宫之后再说。”他心中叹了口气，李璟看上去是在为朝廷张目，但实际上，却是将朝廷架在火上硬烤，难怪天子脸色不好看。
“呈上捷报。”赵佶对一边的梁师成示意了一下，环顾左右，笑道：“如此甚好，田虎总算是被李大将军诛杀。大宋也算是天下太平了。”
“官家所言甚是。”梁师成接过捷报，脸上露出一丝僵硬，正待将捷报收取，却见赵佶招了招手，心中无奈之下，将捷报呈送了上去。
“臣李璟万里之外遥拜天子，圣躬安”赵佶看着手中的奏章，面色越来阴沉，最后却是冷哼了一声，说道：“竖子可恶，竖子可恶。”
“官家。”蔡京有些担心的望着赵佶，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捷报上能有什么事情，顶多也就是打脸而已，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？蔡京顿时有些不淡定了，顿时望着那名士兵，冷哼道：“你是征北军下面的士兵？”
“啊！回大人的话，小人正是征北军麾下小兵胡兵，奉大将军之命，呈送捷报。”小兵睁大着双目，一脸好奇的望着蔡京。
“好了，你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蔡京摆了摆手，让胡兵退了下去，一个小兵而已。他根本不放在心里，他担心的是李璟夺取整个河东路之后的一些情况，大宋朝廷到底会将如何对待李璟，这都是朝廷必须要考虑的事情。
“回去吧！”原本心中极为高兴的赵佶这个时候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，摆了摆手，神情灰白，黯然上了龙辇，童贯嘴巴张了张，拳头捏的紧紧的，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，不明白的人，比如那些老百姓心中，感觉今日是双喜临门，但是在朝廷中有心人眼中，就知道今日自己被人打脸了，李璟的捷报早不到晚不到，偏偏这个时候到，分明就是故意如此。
“走吧！”蔡京看着童贯，心中叹了口气，虽然大家也算是政敌，但这个时候，蔡京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，他也是被李璟所害，现在在朝中差点连话语权都没有。
“走吧！李璟，迟早有一天会找他算账的。”童贯冷森森的望着北方，原本他以为自己今日肯定是极为风光，但现在才知道，一切都是浮云，被李璟的一封捷报给打乱了阵脚。
“童贯这次可是惨了，好好的一场盛会就被李璟给弄没了。”赵楷低声对身边的赵构说道：“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心里面是如何的痛恨李璟呢！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我看打不起来。”赵构摇摇头说道：“李璟若是没有解决田虎，恐怕西军很快就会北上，但既然是解决了田虎，西军恐怕就不会北上了，李璟的十几万大军加上田虎归降的士兵，真的打起来，西军也占不到什么便宜，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，父皇也是不会答应的。”
赵楷闻言面色一愣，最后点了点头，恶狠狠的说道：“李璟还真是走运，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，解决了田虎，可惜了西军。匆忙赶了回来，却没有任何办法，田虎已经覆灭，且不说童贯没有理由对李璟下手，就算是有理由，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下手了，李璟可不是那么好下手的，十几万军队占据河东路，难啊！”赵楷摇头说道。
他看着远处正在缓缓前进的骑兵，摇摇头，西军的大队人马还在后方，童贯这次也只是带着骑兵抢先赶回来的，就是等着凯旋之后，立刻前往河北，主持河北之事，西军可以缓缓而行，一边前进一边休整，等赶到涉县的时候，大军也休整的差不多了。可惜的是童贯算计的再怎么厉害，也没有想到，李璟先下手为强，抢先就将田虎消灭，童贯急急忙忙的跑回来，什么都没有得到，甚至连赵佶亲自为他举办的降阶之礼都给一封捷报给毁了，让童贯在群臣面前丢进了颜面。
“太子可惜了，早知道你说李璟现在说他已经背叛了朝廷吧，偏偏没有，说他没有吧，可是这做事情的手段分明就是。以前太子倚之为臂膀，现在好了，太子恨不得要了李璟的性命。”赵楷幸灾乐祸的说道。
“若是李璟这个时候支持太子，太子未必不会答应。”赵构却是摇摇头说道：“兄长，不要忘记了，这个时候李璟可是没有造反啊！手握十几万大军，父皇心中还是很忌惮的。”
“走，走，这下有些意思了，童贯这次吃了大亏，丢了颜面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？走，去看看。”赵楷却是在一边催促道。一场热热闹闹，可以让童贯名扬四海的大事，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，童贯焉能不生气。
御书房之中，赵佶面色阴沉，往日的儒雅俊秀消失的无影无踪。在她面前的蔡京等重臣各个都低着头，谁也不敢说话，大殿之中气氛极为凝重，大家都知道，天子恐怕现在都有杀人的心思了。
“说吧，怎么都是哑巴了吗？”赵佶扫了众人一眼，恶狠狠的说道：“一个小小的李璟将你们这些人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，吗？”
“官家，臣愿意领军进攻河东路，一定替官家剿灭李璟逆贼。”童贯想也不想就大声说道。
“进攻河东路，你拿什么来进攻，当初田虎在的时候还有几分把握，现在田虎已经失败，如何能进攻？”赵佶冷哼道：“还有梁中书是怎么回事？李璟连田虎的首级都拿到了，他为什么还不知道？坐看田虎被灭，罪大恶极，不会是因为他和李璟关系不错的缘故吧！”
“陛下，梁中书此人老实，哪里是李璟的对手，老臣听说李璟让人在涉县城头上扎下草人，身披盔甲，远远望去，却是有无数士兵，梁中书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缘故，还以为李璟兵分两路，这才放下心来，哪里曾想到会是这种情况。”蔡京还没有开口说话，一边的梁师成顿时出言说道。
“无能，都是无能之人，活该李璟击杀了田虎。”赵佶听了之后面色一变，忍不住将眼前的一个镇海砚砸在地上，发出一声大响，一个价值千金的砚台就这样被砸碎。
蔡京老脸一红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，只能是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梁师成，这句话也只有梁师成这个外人说，若是让他自己解释，还不知道赵佶会是什么反应呢？
“李璟已经彻底占据河东路，眼下大军若是进攻的话，必定会损失不少。微臣以为，眼下还不能动武，不如赏赐他的手下，将征北军拆分，既然李璟还送来捷报，相信不敢明面上反对陛下的圣旨，一旦反对，恐怕他手下的大将也会离心离德。这样或许能解决李璟的征北军。”王黼忽然出言说道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，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